说到这儿灵璧突然打住,甄文君追问:
“曾经怎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灵璧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,“总之她最痛恨背叛她之人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这个道理不用多说。”
甄文君思索着灵璧的话时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。大雨之中还有鸟啼实在奇怪,果然,灵璧屈起双指,指背贴于唇上,吹出几声相同的鸟鸣回应,几位卫家暗卫穿过大雨无声无息地进入到庙中。为首的是一位瘦高郎君,他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后走到灵璧身前,将她扶起来。
“女郎呢?”灵璧问道。
“女郎还未回陶君城,她很安全。”
灵璧再问:“那些刺客可有抓到?”
“十五人死了十二人,抓到两个服毒自尽,还有一个跑了。”
“竟让他跑了?可知对方是什么人?”
这郎君短短一句话实在跌宕起伏,直到最后半句时甄文君才松了口气。幸好这些暗卫向来紧跟卫庭煦,卫庭煦一走灵璧这儿空虚,而马场在陶君城郊外,城内的游侦也距离甚远,否则豁嘴之流再奇袭也伤不着灵璧,而她也没有机会将消息传出去。幸好幸好,希望跑掉的就是豁嘴本人。
那郎君道:“看他们的拳脚路数应该不是江湖游侠,看不出门派,也有可能是故意隐藏了身份。”
灵璧冷笑:“肯定是谢家派来的刺客,他们以为马车中坐的是女郎。”
“可是今日马场之行他们如何得知?是谁透露了风声?”那郎君将目光转向默默无语缩在角落的甄文君。甄文君没看他,用余光发现了他的审视,心里忍不住大呼冤枉:这回真不是我!你们不若好好检查一番马场里雇来的都是什么人!早就被谢家混入了奸细还不自知,却怀疑起我来!
灵璧轻轻摇了摇头,用只有那郎君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我一直都盯着她,她应该没机会通风报信。更何况她也受了重伤,险些丧命。”
郎君道:“我们护送你们回去吧。”
回到宅院,暗卫全部消失,倒是来了一位老者。这位老者身材矮小却步伐如飞,雪白的胡须之上一张红润气血充足的脸每时每刻都带着笑意,不过头顶上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,看上去已过耄耋之年,状若神仙。他手里提着一个木箱,身后跟随一位小童,上来看了灵璧一眼道:
“你不过些皮外伤,外敷些膏药不出十日便无大碍。只是这位小娘子断了骨头,需调养些时日。”
灵璧道:“有劳胥公了。”
“你家女郎可回来了?”
“女郎行踪向来不与我说。”
“好好好。仲计。”
老者身旁的小童响亮地应了一声,将木箱打开,取出药和几块薄薄的木板。胥公走出屋门,小童对甄文君道:“请娘子脱去上衣,我为娘子接骨。”
甄文君见这已经是个半大的小郎君了,怎好意思在他面前宽衣。为难地看向灵璧,灵璧笑道:
“仲计也是个小娘子,是胥公的徒弟,行走在外穿男装比较方便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她看着仲计水汪汪黑漆漆装满了十足认真的眼睛,这衣服也是很难脱的。
“小娘子为何如此拘束?究竟是脸皮重要还是胳膊重要?瞧你这伤势若是不好好救治,恐怕是要落下病根,以后都抬不起胳膊的。”
甄文君居然被个小童教训,气不打一处来,立即将衣服扒了。
仲计认真地用木板固定她的肩,手法老到,和她稚嫩的脸格格不入。
固定的过程中甄文君也在想,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脸面上的事?不过仔细探究似乎也和脸面无关,以前阿熏为她疗伤时她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不管是为了什么,这都是她的弱点。如果她能更豁达,说不定卫庭煦已被她握在掌中。如果能像阿椒一般……
木板固定之后仲计便拎着木盒出去了,灵璧听见了些动静,将窗户打开又认真地听了会儿,让甄文君在屋里待着,独自踏出门去。
甄文君忍着痛悄声走到门边趴着听,听见灵璧和胥公和仲计闲说几句便让其他婢女送客。二人走后她独自在回廊中待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后,甄文君听到了四轮车的声响。
卫庭煦来了。
甄文君耳朵几乎竖起来紧紧贴在窗棂上,廊中之语细若蚊蝇,根本听不清。她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在廊院内埋一口瓮,瓮乃是窃听利器,将它埋好以后这小小院落任何窃窃私语都会被她捕获。
又谈了一炷香的时间,甄文君站得有些累,反正听不清,便坐回了床上。
灵璧定是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一向卫庭煦禀报,阴晴不定的卫庭煦会如何反应实在很难预料。如果这一出苦肉计还是撬不开她的心防该如何是好?言行举止之间灵璧对她态度已经有所转变,如果卫庭煦还是不能信她,只好祈求豁嘴将消息顺利传了回去,她将继续待在此处寻找机会,等待援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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