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柏:“真的吗?我不信。”
李含烟:“……”
游柏皱起眉,急切道:“我看得出来,你们之间那种气氛跟我走之前都不一样了。你不抗拒他了。”
这点倒是实话,李含烟“嗯”了一声。
游柏大惊失色:“那你原谅他了?他蓄意接近你骗你的感情,你就这么原谅了?”
“也没有原谅。”
游柏这就有点想不通了:“那你们……”
“其实话有点说不清楚。”李含烟停下手头的事情,眼神投向门外,思绪有点飘散了,“……我很容易心软,他做的事情我不是看不见,太沉重了,我还不起。但是先前的事情,我坚持了那么久,又不能这样轻易地和他一笔勾销。”
游柏沉默片刻,也叹了口气:“要是他真的不喜欢你,那还好办一些。不用你说话,我都会让他滚远一点的。”
李含烟看他:“他跟你说了?”
“他怎么可能跟我说。”
游柏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,“我看出来的。他在生意场上倒是精明得很,放在感情的事情上,他就像个毫无章法的疯子。”
李含烟倒是十分同意:“是很像。”
游柏本来只是自己随口吐槽,没料到居然被李含烟肯定了,于是立刻像生生吃了苍蝇一样,膈应得不行:“……行了,不用再对着我表示你们有多了解对方了,我不想听。”
李含烟:“了解?你想错了,我一点都不了解他。只有他把我拿捏得死死的,让我没法做出决定。”
游柏对此不以为然。
过了一会儿,游柏忽然喊了李含烟一声:“李含烟。”
李含烟应声:“怎么了?”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。”游柏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犹疑的神色,犹豫了片刻,才继续道,“如果你跟云慕彻底断了,你还会选择谁?”
李含烟:“给我个选项?”
游柏:“没别的选项了,就我一个。”
李含烟脸上挂着的笑意渐渐淡下去,只剩唇角留有一点毫无笑意的弧度。
游柏话说出口就后悔了,他明明心知肚明,但还是忍不住把这些本应该藏在心底的话搬到了台面上,于是现在就没有了退路。
“我骗你的。”游柏道,“我不想和你当朋友,我就是喜欢你。”
“游柏……”
“你想说我什么?胡说八道?胡乱非为?”
游柏斩断了后路,倒是显得十分坦诚,“那是因为你不想面对也不想承认。我喜欢你,这点一直没有变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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