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帮帮我~”见秦小碗不吃他这一套,刘大河爬到严氏脚边,抓着她的腿用力晃荡。
“我,我没钱啊!”
“那你去死,你死了我就能交差了!”刘大河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,现在他是娘唯一的儿子,如果他死了,他娘就没有人养老送终。
倒不如现在去死,既能解决他的问题,他也能为他娘送终了。
这话像一把利剑插进严氏的心里,一时做不出反应来……
刚赶到的村长,呆愣在原地。
“刘大河,你还是人吗?”秦小碗的语气很淡,眼神要是能杀人,刘大河早已千疮百孔。
严氏捂住嘴巴呜呜哭了起来……哭声凄凉无比,听得秦小碗心里发酸。
“孽子!你爹没了,你大哥没了,我还在,今天我要替他们好好教训你!”话音刚落,扫帚不停落在刘大河的身上。
刘大河哀嚎,惨叫,顾不得求他娘去死了,跳了起来,抱着头乱窜……
“村长,你为啥打我?”
村长喘息粗气,难为他一个46岁高龄了老不死,还要帮人教儿子。
“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?你个不孝子,叫你娘去死?哈,你怎么自己不去?”
“村长~我也不想啊,谁知道我大嫂明明死了,还能活过来,现在除了我娘,没有了帮得了我了。”
刘大河理直气壮的让人牙痒痒。
“刘大河!”村长大喝道。“我现在给了两条路远:一,把钱还给人,然后给你娘和大嫂认错,求她们原谅。二,我把你赶出村子。从今后,你不是我就家村的人。”
听到要赶他出村子,刘大河不敢支声了。磨磨蹭蹭走回头,在严氏跟前跪了下来,“娘,我错了。”
“赵老三,刘大河欠的钱,让他半个月后还是否可以?”村长继续为他擦屁股。
“刘村长,竟然您出面了,我也不敢好不给面子,就听您的。”赵老三看向刘大河,“算你走运!”
刘大河讪讪低下头,不敢说话。
“不过,他得给我写张欠条。”
村长上过几年学堂,写欠条难不倒他,写了一张欠条,双方没有异议,各自签了名,按了手印。
秦小碗醒来的第一场闹剧,在村长调和下,勉强解决。
人潮散尽,秦小碗醒饿得前胸贴后背,她要找些东西吃。一回头,见到严氏还是坐在之前的小矮凳上。也不知道小叔子和小姑跑哪去?
破茅草屋,一个像瞬间老了十岁的老妇人,互相衬托得孤寂又可伶,看得秦小碗鼻子直发酸。
“娘……”
严氏缓缓抬眼看向秦小碗,“你说,他咋能那么狠心?我是他亲娘啊!他咋能为了自己让我去死?呜呜……”
“娘,别伤心了。以后我养你们。”
严氏的哭戛然而止,脸上有泪水,有欣喜,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“不行的,不合规矩,你做不到的。”
“娘,你相信我,我做得到,我能赚钱。”
秦小碗不是安慰她,看着一穷的家,二破烂的茅草屋,泥巴夯的墙;她总要想办法活下去,填饱肚子。
“娘,我会想办法赚钱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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