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氾兮,其可左右。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,功成而不有。衣被万物而不为主,可名于小;万物归焉而不为主,可名为大。以其终不自为大,故能成其大。
本章颂扬道之可敬。大,道之尊也。
氾fàn,宽广,普博,承继前面“水”的比喻,颂“道”利万物而处众人之所恶。左右,不是任意自由,也不是广泛流行,左和右是动词“为尊”“为卑”,尊卑是辩证,常因卑而尊。左和右,见31章。兮,其,是助词,增加了语句抒情性。可,能够。
道为大,辩证而为小。恃,依赖;辞,推辞;有,据为己有,见2章“万物作而弗始,生而弗有,为而弗恃,功成而弗居。”51章“道生之,德畜之。长之育之……生而不有,为而不恃,长而不宰。”思想一以贯之。
衣和被同义,遮蔽覆盖,比喻养护。主,统治者。归,归返;焉,指向道。两个“不为主”,说明道不居功不自大,无私无欲;“小”和“大”上下句,从先后因果两个角度互文辩证,说明道之谦卑令人敬仰。
收尾,老子沿用辩证思想逻辑:不自为大,故能成其大。劝说统治者尊道从道,谦卑而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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