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修眉微微挑:“祁军来得快撤得也快,这般蹊跷……”
许非烟默然,这确实是有些不打自招。
“想来也是。”容修继续自说自话,“除了窃取机密,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理由。如此说来,我大黎机密外泄应是处了下风,这一仗即令祁国不打,我大黎却是应该好好打——”
“皇上。”许非烟眼见他话头逐渐危险,立即打断他。
容修闭上嘴,看着她,静静等她下文。
许非烟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到了火架上,她深吸一口气,看着容修的眼睛,想了想,一本正经道:“皇上清风朗月、皎皎君子,臣觉得,公主定是暗中倾慕皇上,难解相思之苦,才会潜入黎国,想要一睹皇上风采。与朝堂政务、军要机密,定是没有半点相干的。”
她这话说出来,信誓旦旦,一气呵成,没有丝毫滞涩,说完,心中默默长舒一口气:还好当初和他胡搅蛮缠的谄媚词儿一点没忘!
容修听罢,却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,眉眼弯弯,满口应道:“正是,容修也是这般想,宁安心中定是也有修的。”
他笑意盎然的样子,十分惹眼。
许非烟抿了抿唇,突然感觉此时心怦怦直跳,竟还有些加快。
她垂下眼,缓缓吐了口气,平复一下。
“宁安,”容修忽然又道,语气难得雀跃地问,“既然如此,宁安定是也希望嫁与修的,是不是?”
许非烟胡乱地点头,应付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容修又笑了,轻轻的气音里透着愉悦与斯文:“修知道了。那此事由宁安出面,定然是错不了的。”
许非烟愣了两秒,意识到不对劲:“什么?”
她抬起头,看向容修,他嘴角上扬,桃花眼中藏着浓浓的笑意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许非烟愕然。
“宁安?”容修笑盈盈道,想了想,又换了句,“非烟?”
不是,许非烟有些崩溃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”
容修弯着嘴角愉悦道:“韩离从不说谎。”
他这么一说,许非烟就什么都明白了。她愣怔地待在原地,眨了眨眼,脑子里有些空。
半晌,她似刚回过神来,十分费解又惊奇地质问道:“皇上既然知道在下就是祁国公主,那当日为何还要令在下领兵,去往边境?”
你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,给你大黎边军都给带沟里去,叫你在祁军面前败得片甲不留?
容修脸上笑意温暖:“因为修相信宁安呀。”
许非烟沉默了一会儿。
过后,她呵呵冷笑了两声,面无表情,心道,就你会说话。
“那,两国联姻之事,就辛苦宁安了。”容修得寸进尺。
他不提这茬还好,一提此事,许非烟就瞬间火大。
不是,你要娶我做妾,还得我自己去给自己说亲?我宁安没有牌面的?
容修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:“宁安画的押,手印是宁安的,修的后位自然也就是宁安的,无论愿不愿意,都跑不掉了。”
许非烟沉默了一两秒,觉得自己被人坑了。
她决定扳回一城:“皇上想要娶臣,就光明正大去提亲,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这点风度气魄都没有?”
容修显然是有备而来,笑眼弯弯:“若非如此,修实在很难相信宁安不远千里潜入大黎,又辛辛苦苦担任我大黎镇远将军,不是为了朝堂政务、军要机密,而是出于对修的一片真心啊。”
许非烟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。
容修抿唇笑笑,正经道:“也只有这般,你我的婚事才能尽早提上日程。宁安这番辛苦了,日后,修定为你端茶倒水、捏腿捶背。”
他说着就忽然抵近,低头吻了吻许非烟有些发红的耳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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