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若海砸舌。
宋兰亭自幼患了咳疾,性情怪异,喜怒无常,又生得一副为祸四方的皮囊。
顶顶的风流,顶顶的浪荡。
身边莺燕环绕,却从不见殿下对谁如此和气过。
因此,难免多看了几眼陆温,只觉她虽通身气度清冷矜贵,却隐隐透着些引人遐思的风情魅惑。
也怨不得吴若海识不得她,她常年与外祖父居于祁州郡,上回进宫,还是个孩童身,距今也约莫有十年了。
吴若海回过神来,恭谨道:“陛下还托我给殿下带一句话。”
宋兰亭摆摆手。
他道:“长清侯嫡女姿容出众,才华斐然,配殿下,实是高攀了人家,因此……这婚事……”
这话也就陛下说得。
宋兰亭有一桩风流事,有一桩风间月。
那风流事,自是流连勾栏,去得多了,不知何时,竟传出个夜御十女,龙精虎猛的风闻。
他虽后院姬妾成群,但夜御十女,便真正是空穴来风,不过这位三殿下,于脸皮一道,还是顾惜的,他虽愤愤,又不能跳出来说,我并非这么的龙精虎猛!都是谣言!
他咬了咬牙,便认了,任由流言甚嚣尘上。
反正,是夸他的!
而那桩风间月,便是去岁年关时,西屏郡城西的守城御史家的夫人,在街上被这位殿下当众调戏,放了话,要娶进府里做妾。
回府后,那夫人亲自写了一首绝笔诗,怒斥宋兰亭为轻浮浪荡、心机诡谲之徒,凌她辱她,欺她害她,而后为了家人不受牵连,含恨痛饮鸠酒。
众人都奇了,只是遭了言语之辱,何必抛下家中夫郎娇儿,如此决绝?
还是当时的刑部员外郎杨玄泠,派了仵作前去细细查验了一番,才发现,那具夫人的尸身,竟是血淋淋的,像被活剥了皮,因失了生机,血肉松松垮垮的交缠着,叫人已经分不清头尾了。
世人并不知道,这位夫人是因受辱含恨、自保贞洁饮了鸠酒而死,还是因剥皮抽筋,一身血流尽而死。
总之,这名御史一夜之间没了夫人,将夫人的灵柩摆在殿下的府邸前,停灵七日。
甚至闹到了陛下面前,陛下十分震怒,立刻宣了宋兰亭进宫,禁足半年,罚俸一年,又革了他在户部的闲职,这才将将安抚了那位御史大人的怒火。
而后,街头巷尾,又传起了三殿下喜好凌虐女子的风闻。
这位殿下又素来是个善于伪装的好手,人前还顾惜些脸面,只是风流了些,人后却冰冷刻薄,手段酷烈。
两幅面孔,叫人辩不清何为真假。
更何况,这位三殿下也是个奇人,百姓越是骂他,他越是自在,自从户部的闲职被革去,日日吃喝嫖赌,我行我素,任由流言蜚语喧嚣,久而久之,流言不胫而走,就落了个残暴之名。
宋兰亭唇角噙着一丝冷笑,掸了掸袍角下的灰尘:“她既如此好,干脆送进后宫,请父皇自己纳了去。”
吴若海当即沉下半张脸,咳了咳:“殿下慎言。”
宋兰亭那双乖戾的眸子里含了一丝清澈坦然,他朗声道:
“我要娶的女子,须是我自己真正中意的,若非如此,我宁愿做个孤寡老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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